《鸟人》介绍
电影《鸟人》是根据威廉·霍顿1978年发表的一部招人非议的不寻常小说改编而成,在1985年戛纳国际电影节上被评委们认为是当年该电影节“最优秀的一部影片。不仅获得1985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以及金棕榈提名,而且还获得1987年华沙国际电影节观众奖。该片故事以越南战场为背景,片中摄影、配乐核剪接都具有高度的实验性,也使得这部交织于过往记忆和现世惨痛的作品,始终维持著极强的戏剧张力,深具震撼效果。
艾尔是一个参加越战的美国军人,因伤回国后他找到了好友伯第,但他们相遇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冷清荒凉的精神病房里,因为伯第得了精神病被关了进来。在医生的建议下,艾尔常常来到精神病房跟伯第诉说童年的往事:
艾尔原本是一个无业青年,在一次打架事件中认识了”鸟人”伯第,因为伯第整天都幻想自己化身成飞鸟,所以别人都是这样叫他,艾尔和伯第一见如故,成为了情同手足的好友。从此,两人进行了各种与飞行有关的疯狂行为。但慢慢地,伯第开始从疯狂走向了极端。整天都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,甚至和鸟睡在一起,极端行为最终令艾尔再也无法忍受,于是独自一人跑去参加了越战。
在艾尔走后伯第也参加了越战,在那残酷的越战前线,柏第目睹战火摧毁一大量的人和鸟,终于因身心不堪负荷成了精神病患者。在病房里伯第整天卷曲着四支和身体,有时坐到洗手盘下、有时蹲在床边呆呆地望向那扇仅有的天窗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而他,始终相信自己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……
在精神病辽逗留的日子里,艾尔眼看自己的好友变成这样,伤心之余精神亦陷入了低潮。他开始感受到了柏第苦痛的,身体也开始像鸟一样卷缩起来,在精神崩溃之际,伯第终于醒了过来。在抱头痛哭之后艾尔打伤了两个管理员,扶着被精神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伯第离开了这个可怕的”鸟笼”。
《鸟人》关于疯癫
《鸟人》中鸟人生性喜爱小鸟,梦想着象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,而残酷的战争在他的面前血淋淋的剥夺了大量鸟儿的性命,他开始拒绝同杀鸟的人类说话,并象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蜷缩起自己的身体。而鸟人的少年好友艾尔则有着一般人的所有爱好,比如喜欢追求女孩,热衷幸艾。然而他却能理解鸟人并与他为伴,在鸟人被关进医院之后,艾尔为配合医院的治疗工作——将鸟人恢复为常态,而每日对鸟人重复往事,以期唤起鸟人的记忆和与人对话的欲望。在影片中,对待鸟人的怪异秉性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,这两种态度的代表分别是艾尔和威斯。
台词中有一句:“我不知道在那些绷带下还是不是我,老天我不要一张拼凑的脸。”这个社会,是以扼杀理想和真正自由为代价来存在的,这正是这部影片的主题。
《鸟人》关于话语权
福柯认为:某些禁忌以其本来的面目出现,而另一些更松散的禁制则是以道德的形式出现。人们大体上是按照社会中他人的意愿,或者说是主流意识形态的意愿来塑造自身,而这种意愿正是一种被控的话语权。在现实社会中,话语权从来都掌握在占统治地位/权力的一方。诸如“真实”,“真理”这样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无庸质疑,“真实”,“真理”其实都是在权力话语操纵下阐述的结果。
显然影片《鸟人》中也存在一个话语权的问题,鸟人相对于人类,虽然谁也没能进入到对方的话语系统中——人类说的是正常的道德的话,而鸟人只在心灵上同鸟对话,“我要爬上去同他们说话”——但明显是人类的话语占据了主导的地位。于是鸟人被现代医学诊断为濒临精神病,并用现代医学手段对其进行治疗——目的是逼迫他说“人话”。
《鸟人》关于妄想症
按照精神病学的观点,鸟人应当被诊断为患有严重的谵妄症。“有些人自以为是野兽,便模仿野兽的声音和动作。有些人认为自己是玻璃器皿,因此避开过路人,以防自己被打碎;有些人畏惧死亡,然而他们却往往更容易致使自己夭亡。还有些人在想象中认为自己反有某种罪行,每当友人走近他们,他们就惊恐战栗,以为来者要逮捕他们下狱和判处他们死刑。”谵妄的想法始终是孤立割裂的,并没有损害理智整体。
鸟人喜爱鸟,与鸟为伍,妄想自己是一只鸟,企图象鸟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。这种想法几乎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,发展到极端,便成为一种病症。鸟人爬上高处,并不惜生命的代价获取与鸟对话的一次机会,他给自己做鸟的衣裳,赤身裸体的睡在象鸟笼一样的地方。
《鸟人》关于监禁
从影象上看,虽然并未被表述为监狱,但影片中呈现出来的医院显然就是一个用于囚禁的场所。鸟人居住的小屋很象一个牢房,而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,使他能够看到外面的蓝天,这个窗户是如此的小,以至于他只能定睛朝一个方向凝视,而天窗上却也布满了否定自由的铁丝网。由天窗中射进来的一缕蓝光笼罩着蜷缩着的鸟人,这是他的希望之光,而也就只有这一束光守侯着鸟人。
鸟人用他的形体对抗着监禁他的环境。通过其健壮的身体所显示的野性未羁的无言的青春力量,透露出一种生而自由的,已经获得解放的人性存在。如果说这些身体的姿势暗示了他们的梦想,那是因为这些事特别张扬了他们的那种不被承认的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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