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术小史 | 山里的书斋和小亭子里的朋友们(2)

明代的唐志契说：“画以山水为上，人物小者次之，花鸟竹石又次之，走兽鱼虫又其下也。” 其实不是想强调他们所分的高下，只是我们仍能从里头看到古人对自然与山水的向往。就像明代的袁宏道，因为身在繁华都市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中，所以总希望能在家中、在案头，能够放上一瓶花，是对日常里无法置身山水的一种补足。

中国画其实也一样，画里的人总是小小的，在山水林泉间，在半山腰的一间小小的书斋里访友喝茶；在山石上的小亭子中，一起静坐着，遥遥望着江上的远帆。他们因为太小了，可能没有面目，也没有表情，但是因为有画里的气氛映衬，总是非常生动，总能从勾勒出他们的简单线条里，体会到他们的感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