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子研究院11期|和服色道:和服穿内裤是耻辱 - 全文
大家都知道,和服是日本文化中别有的韵味,说起和服,除了良家少女身上的纯洁感之外,亦有歌舞伎的妖娆魅惑之态。
现代意义的和服,大抵源于江户时代的形制,至于为什么说和服本身带有一丝媚诱的色气,平江不肖生在《留东外史》里如此写道,身着和服的少女在溪边跳着一种名为“浅川舞”的舞蹈,此舞讲究在于,少女须将双手置于裙摆,然后撩起。江户时代的女子,大多是没有内裤这一说法的,因此自然什么东西都看得见。
歌舞伎的这种和服构造已经让人浮想联翩,而同时代的“浮世草子”里,歌舞伎身上那身艳丽的和服更加撩人心间,画中的少女非并非全裸,不过因为未着内裤,被心急火燎的恩客掀开裙子,此时春意已浓,在旁边三味线歌者的伴唱下,男女如干柴烈火一般。正是因为华丽而不整的衣衫强化了铯晴的意味,使画面的装饰性与铯晴煽动力完美融合在了一起。
浮世绘中的和服
与中国人不同,日本传统对于裸体并无限制之处,翻开浮世绘,裸体和对阳具的描绘毫无遮掩。作为浮世绘的创始人,菱川师宣笔触下的和服少女们个个娇痴妩媚,用现代人的话来说,就是身娇体软易推倒嘛,这样画当然也有用意,正是用少女的娇软来衬托男性的刚硬。
浮世绘的对象大多是歌舞伎,这自然少不了和服,在大多浮世绘中,被撩开或掀开裙摆的歌舞伎们露出洁白的大腿和下体,上半身或露肩,或依旧被衣物包裹,着实给人一种欲擒故纵的煽情感受。
在这个时代,和服内还要穿内裤,简直就是歌舞伎们的耻辱。虽然以现代的观点来看颇为银荡之嫌,但在当时,这种现代人观念中的放荡却与严密的束缚交错在一起。
歌舞伎的和服紧紧包裹全身,一层又一层,展示出来的仅仅是巨大发结下的脖子。官竹正在他的《艺妓的故事》中如此感慨,艺妓在严严实实的和服的包裹下,却在颈部露出玉体,实在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。这大概就是日本式的含蓄,是男人性幻想的媒介。
当歌舞伎向恩客匍匐行礼,暴露的部分只有脖子的肉色,也就难免撩人,使人迫不及待宽衣解带,掀开对方的衣裙了。
有作家感慨,从江户时代开始,日本女性的魅力大概只在于脖子和火红色、桃红色的和服衬裙里。
当洁白的腿部随着被撩起的裙摆慢慢出现,这种煽情感可能远比裸体更有冲击力。日本导演村上龙说,观看女性脱衣,不在于裸体,而在于观看少女缓慢剥离衣物后脸上露出的娇羞或羞耻。
当和服的裙摆被撩起,下体处稀薄的毛发使人“极大地满足了精神,”和下半身干巴巴的男人述说的世界观相比,汝房坚挺的女孩子抬起腿微笑,远能让人精神振奋。“
当然,吉原的歌舞伎相对来说要价还是较为高昂。所以四处卖艺、或集中与料亭的游女成了一般男人的最爱。虽然她们身上的和服用料粗糙,色彩简单,拙劣地模仿者歌舞伎的能乐,却因便宜的价格一时风头无两。
束缚与放纵
谈到和服的色诱,也就不得不说到其中一个门类:捆缚。
虽说是从军队中捆绳法流传而来,然而捆缚与和服结合在一起,竟成一种别样的艺术:绳艺。
用作捆缚的绳子用料讲究,多为大麻或黄麻为原料。用绳子将身着和服的美丽女性全身捆缚,以绳子压迫起做出各种动作,极大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望。
虽然捆缚一类多以裸体女性居多,不过和服一直是绳艺中的重要素材。与此同时,撇开SM情节不谈,以观赏性为主的绳艺,追求的是束缚与放纵的交错,一方面是按捺不住的欲望,一方面则是心如止水的平静。这与和服的魅力不谋而合。
更何况,当被捆缚的对象四肢均被捆在一起,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时,裙摆向下滑落,露出未着内衣的的玉体,此等景象,与浮世绘中被撩开半裙的歌舞伎的铯晴煽动性别无二致。
一位绳艺师曾这么说道,绳艺的难点在于男女双方的自愿原则。也就是说,捆缚者与被捆缚者都处于合意,双方的地位均是平等的。然而男女双方在此情形的立场本就处于先天的不平等,男女之间的合意如同沙滩上的城堡,只要男性绳艺师稍微被生理所战胜,便会单方面沦为欲望的奴隶。
他提到一个事,一位表演的绳艺师,竟在表演途中逾越尺度,将手指放入未着内衣的绳模的下体,这自然违反合意原则,简直绳艺师的奇耻大辱。
当然,绳艺与和服的克制之美毕竟是刻意营造出来的。绳艺本身透露的暧昧,与和服身上禁欲与放纵交错的暧昧相同。这是克制与纵欲的对立,雅俗自赏,怎么判断,这就是个智者见智的事情